矜焚Wonder

国庆不归,唯祝你们三人安康

孤独好像是无时不在的,那种难舍难分的感觉,就好像寄生在人的脊髓里,注定要折磨你,直到精神彻底瘫痪为止。

在这永远陌生的城市,做一个久居的游客,对于书上所说的思家的情绪,一半是庆幸,庆幸还没有来,一半是惶恐,惶恐他终将会来。

和自己作斗争的人,注定是最辛苦的物种,对手是看不清的,藏在未知的地方,却无时无刻不在,它和大团的卑微琐碎凝聚在一起,彼此拥抱,又彼此撕扯、分离。

很难得的,身边有知己二三,时而说些无意义的话,谈些不为行色匆匆的人们所在意的漂砾一样的东西,能让人短暂的,从那具肮脏的肉身中抽离出来,重做最单纯的那个自己。

然而不幸的是,那难得的两三个他们,也同我一样程度的甚至是更深的抑郁和纠结。我有时觉得我们都是疯子,不过有些疯显露在外,而有些疯于内里侵蚀。先前时候不过自觉特别,桀骜着孤独的光芒,灼目得望不见脚下的深渊。今夜的我忽然的想,或许我们几个人,我们这类人,是上辈子犯了什么错,注定要被丢进这喧嚣粗俗的花花世界,目的是教我们不要再自命清高、自讨苦吃。

所幸的是,物质的苦恼,精神的苦恼,都短暂不过这一世,抽离出那自我的悲剧旁观来看,也不过是那人偶起了,笑着扑向某团他所梦见的光焰,却被脚腕上的镣铐拖得摔倒,摔得遍体鳞伤。

那戏剧的挣扎,远远来观看,也不过是一个单调的不能再单调的;短暂的不能再短暂的镜头。

写这篇文章的时候已经是凌晨,我熄了大灯,只留橘色的床头灯,一只飞蛾从不知什么地方飞来,围绕我的微光盘旋不止,我拿出驱虫液喷死了他,冷笑了一声,鼻子却软下来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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